清明故乡行散文
老家的堂叔来电话说,因为修铁路,本家的祖坟被占,要小弟清明节回老家一趟,商量挪祖坟的事。
老家,故乡,那个养育我九年的地方,有三十几年不曾踏入过的土地,堂叔的一个电话,撩拨了我想走进它的渴望。
清明节的前一天中午,我与小弟一起从现在的住地出发,走向那个有着我们的血脉之地,一个叫水泉的小山村。
车子行驶在一条平展的水泥路上,我让小弟把车速放慢一些。我把车窗微微的启开一个缝隙,让这来自田野的风及路旁的风景,链接我已经断裂的故乡梦。
故乡的记忆已时隔多年,那些渐渐隐去的足迹,在风雨漂泊的沧桑中,已是支离破碎,残缺不全,剩下的怕只是一鳞半爪了。但是固存于心中的那些记忆碎片,历经三十几年的静默沉寂,依然可以在脑海里渐渐地显像、清晰。
在我的记忆里,这是一条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路,路的两旁除了石头就是一个个小沙丘,高低不平的沙丘上,不规则的长着一簇簇酸枣树,一到秋天,歪七劣八的酸枣树上挂满了酸枣,像极了一颗颗红色的玛瑙。酸枣好看又好吃,酸枣刺特别的扎人,像浑身长满了刺的小刺猬一样,令人生畏。在那个贫瘠的年代,年少的我们只当它是我们的零食,在那些芒刺面前,还真有点“明知山有虎,偏上虎山行”的勇往直前的精神,一到秋天只要闲暇就跑去采摘,全然不顾枣刺的锋利,刺入皮肤,拔下接着摘,扎一下,疼的一咧嘴,直到采满衣兜,就迫不及待的坐在沙丘上分享它又甜又酸的味道。有时候嘴馋了,甚至等不及它长成通透的红色,青青的就摘来吃,长不红的酸枣,是没有甜味的,木木的。现在一经想起,舌尖上又荡漾起那酸酸甜甜的滋味来,惹得肚子里的馋虫直往上吐酸水。
山路与我儿时的模样已是迥然不同,路的两旁酸枣树也不见了踪迹,而是被一排垂柳树取代,垂柳正是初蕊上枝头的时节,朦朦的透着一抹抹鹅黄色的新绿。透过垂柳,则是整片的果树林,有杏树、桃树、李子树、梨树、苹果树,此时杏花已开败,桃花也开到荼蘼,路上铺着零零稀稀的落瓣,在春风里,还有花瓣在飘飞,像一只只粉红色的蝶在风中翩翩起舞。有些梨花也迫不及待的咧开了嘴巴,露出淡淡的青白色的花蕊。
夕阳西下之时,我走进阔别三十六年的故乡,那个三面环山的枣,像极了一颗颗红色的玛瑙。酸枣好看又好吃,酸枣刺特别的扎人,像浑身长满了刺的小刺猬一样,令人生畏。在那个贫瘠的年代,年少的我们只当它是我们的零食,在那些芒刺面前,还真有点“明知山有虎,偏上虎山行”的勇往直前的精神,一到秋天只要闲暇就跑去采摘,全然不顾枣刺的锋利,刺入皮肤,拔下接着摘,扎一下,疼的一咧嘴,直到采满衣兜,就迫不及待的坐在沙丘上分享它又甜又酸的味道。有时候嘴馋了,甚至等不及它长成通透的红色,青青的就摘来吃,长不红的酸枣,是没有甜味的,木木的。现在一经想起,舌尖上又荡漾起那酸酸甜甜的滋味来,惹得肚子里的馋虫直往上吐酸水。
山路与我儿时的模样已是迥然不同,路的两旁酸枣树也不见了踪迹,而是被一排垂柳树取代,垂柳正是初蕊上枝头的时节,朦朦的透着一抹抹鹅黄色的新绿。透过垂柳,则是整片的果树林,有杏树、桃树、李子树、梨树、苹果树,此时杏花已开败,桃花也开到荼蘼,路上铺着零零稀稀的落瓣,在春风里,还有花瓣在飘飞,像一只只粉红色的蝶在风中翩翩起舞。有些梨花也迫不及待的咧开了嘴巴,露出淡淡的青白色的花蕊。
夕阳西下之时,我走进阔别三十六年的故乡,那个三面环山的小村庄。夕阳里袅袅炊烟在处处屋顶上升起又在清风中淡淡的飘散,小村的上空浮动着一层似云似烟的轻飘如雾的气体,四野的风里裹着淡淡的桃花香。这就是生我养我九年,而今终于置身其怀的故乡吗?少小离去,三十六载再度归来,真是应了那句“少小离家老大回”的诗词的含义了呀!心头蓦然之间浮起一股又亲切又陌生,又感慨又迷惘的复杂情感,继而交织成一种浓浓的情怀,令我动容。
九年的岁月,虽然够不上漫长这个尺度,但是,在一个九岁孩子的心里,故乡与童年是她生命里无法除去的烙印,在这素朴的村庄里埋葬着我的童年趣事以及儿时诸多的回忆,也埋葬着我的早已作古的祖宗以及无法泯灭的血脉亲情。曾经以为离去的我,已是这里的过客,它的存在已经与我没有了关联。此时此刻,我终于知道,我,终是无法无视它的存在。
夕阳里,堂叔已在村前等候。堂叔于我也有四年不见了,上一面是在父亲的葬礼上,一千多个日子,堂叔又见老了。堂叔与父亲是一个太爷的曾孙,源于当年父亲与堂叔走得最近,也源于堂婶——秀珍婶与小弟的特殊关系,两家的情是其他的同族至亲所不能比拟的。小弟是在父亲是42岁那年出生的,父亲是老来得子。母亲生我们姊妹六个奶水都不够吃,生小弟时也依然。堂叔的四女儿与小弟同年生比小弟大五个月,秀珍婶的奶水好,堂叔夫妇俩也怜惜父亲老来得子的珍贵,秀珍婶总要留下一个奶头给小弟,有时候害的自己的女儿都吃不饱。在某种意义上说,秀珍婶也算小弟的半个乳娘,因此两家一直走得很近,一直到离开故乡,距离远了,来往才渐渐地淡了下来。
与堂叔相见,自然是一番感慨,堂叔叫着我和小弟的乳名,说着父亲,叫着说着,眼泪就下来了,七十几岁的老人,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的泣不成声了,我也被堂叔惹湿了眼睛。
走进堂叔的家,再不是从前那两间破烂的房子,五间亮亮堂堂的大瓦房出现在我的眼前,素朴的小院里跑着鸡鸭鹅,右边的小菜园里,几洼韭菜绿莹莹的透着春天的气息。秀珍婶迎出屋子,那条黄色的狗摇着尾巴围前围后的嗅着我和小弟的裤脚,并不咬我俩。堂叔说,真是家人呢,不然这条狗不会轻易让我们进院门的。心在那一刻感动起来,感动亲情的不疏离,也感动一条狗的知性。秀珍婶拉住我和小弟的手,只在瞬间就已经泪眼婆裟了,原来这就是血脉亲情,由不得人去怀疑它的真诚和真实。
一直以为我与老家不会构成乡愁,也不曾在心里为它而结痂,无论何时掀开,都不会有疼痛。可是,一经触摸它,原来它也可以在我的心上潮涨潮落,也可以疯长成无边无际的念想与惆怅。
秀珍婶已经做好了饭菜,还有一些同族兄弟在场。席间,吃着家乡地道的风味,堂叔一一为我和小弟介绍同族兄弟,对他们我已经淡忘了很多,小弟离开故乡的时候刚刚三岁,更是无从记起。经堂叔的点拨,在记忆里仔细回忆搜寻曾相识的已被岁月侵蚀的面孔,那些沉于心底的记忆渐渐地清晰起来,原来有几个同龄的我们,曾经一起在村前的小河里摸过鱼,在岸边找过鸟蛋;一起在堂叔的院子里堆过雪人,打过雪仗;一起上南山捉过蚂蚱,挖过野菜;一起去东面五里地之外的松林里采过蘑菇,踩过野果。堂叔家小我一岁的弟弟说,我经常当他们的老师,在前面一块用木板做的黑板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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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故乡行散文
本文2024-01-31 12:50:47发表“作文范文”栏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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